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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2章 第 62 章(改錯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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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2章 第 62 章(改錯字)

徐韶華聽了徐易平的話, 眨了眨眼,然後打了一個響指:

“我給大哥變得戲法瞧瞧。”

徐韶華說完,徐易平便眼睜睜看著自家二弟突然多了幾分仙氣, 是真正意義的仙氣, 頭頂都蒸騰起一片白霧那種。

少年本就玉色風華,眉眼清逸,此刻霧氣蒸騰之下, 倒真有中即將駕霧飛升之感。

“方才忘了帶雨具, 在路上用真氣想出來玩兒的, 大哥瞧瞧如何?”

徐易平半晌才回過神, 下意識的拉住了徐韶華的衣袖, 這才有點兒真實感:

“二弟你還是快收了這神通吧,我還以為你真要成仙了呢!”

徐韶華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 看著徐易平還有些緊張的模樣, 勾著他的胳膊晃了晃:

“大哥你慌什麽?我既然托生到了咱們家,又飛不了。”

徐易平聞言,只是反手抓住了徐韶華的手腕,這才吐出一口氣:

“二弟,不知為何, 我方才就覺得心裏一慌, 但也就一下的事兒。算了,不提了, 你餓了吧,我去廚房看看。”

徐韶華點了點頭, 等徐易平離開後, 隨意撿了一處坐下,正悠哉的看著外面的雨幕, 卻不想,電光火石間,他突然坐直了身子。

永齊八年,入夏的第一場雨,也就是書裏“他”吵著要進學的第二年夏,萬木嶺發生了滑坡!

徐韶華臉色微微一變,隨後立刻站了起來,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,在那場泥石流裏,爹斷了一條腿。

今日這雨落在了泰安府,離瑞陽縣還遠嗎?

徐韶華想到這裏,有些坐不住了,連忙朝廚房方向走去,剛出大門,卻不想撞上了正端著午飯回來的徐易平。

“二弟,來,今日有燉好的雞湯,我給裏面放了一根參須,很是滋補呢!”

徐易平不過片刻已經調整過來,這會兒他笑著說著,卻不想看到徐韶華那難得沈凝的面色。

徐韶華顧不上食物的香味,拉著徐易平走進來,低低道:

“大哥,今日這雨勢頗大,我想起此前給狼群上藥時,看到山上有一塊松散的地方,正好在咱們村子上方,這般大的雨,我心裏實在有些放心不下。”

徐韶華這話一出,徐易平也不由得面色一變:

“二弟是說,可能會走龍(泥石流)?”

徐韶華點了點頭:

“我只是有所猜測罷了,不過,未防不測,還是傳信回家一趟吧!”

徐韶華這話一出,徐易平面色一凝,半晌後,他這才道:

“從府城至我瑞陽縣傳信一旬一次,三日前才走過一次……二弟,我,我……”

徐易平有些猶豫,徐韶華卻看出了徐易平的意思,他面色一整,幹脆利索道:

“大哥,那便得勞你辛苦走一遭了。爹如今年邁,家裏還需要人撐著,我尚需兩日功夫,可這時間不等人。”

其實,徐韶華說到這裏,已經不由得攥緊了手掌,這一次有他,徐家的命運本就已經被改寫。

可在書中,這次山洪導致的爹斷了腿,“他”不得不退學,也間接讓他與齊哥兒的關系越發惡劣。

人力之事,他尚可扭轉,可這天災,終是因為改動太大,被他忽略過去,若非方才大哥不對勁兒,讓他猛的想起此事,只怕……

徐韶華閉了閉眼,徐易平見狀卻是寬慰起來:

“二弟,你且寬心吧,如今雖然府城下了雨,可是咱們瑞陽縣離得偏,說不定我能趕上呢?

你啊,現在就吃完飯,喝了雞湯好好去睡一覺,家裏有事我會給你傳信的。”

徐易平的大掌落在徐韶華的肩膀上,讓徐韶華無端覺得有些安心,徐易平只有些歉疚道:

“只可惜,我每次來陪考二弟你都未能做到有始有終。”

“那是因為大哥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呀。好了,大哥,事不宜遲,你即刻出發吧。我不是小孩子,會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
徐韶華調息了一下,終於鎮定下來,那場山洪之下,讓爹斷了腿,若是當真來不及……如今徐家也遠非此前貧寒,必不會讓爹如書中那般,瘸了一條腿。

徐易平最是聽徐韶華的話,從當初他親眼目睹自己這個二弟不過數月時間,便抓到了許青雲的把柄,為爹出氣時,他便知道自己應該聽誰的,怎麽做。

這會兒,兄弟二人商量好此事後,徐易平直接去租了一輛馬車,朝瑞陽縣而去。

徐韶華則負手站在城門口,靜靜的看著徐易平的背影徹底消失,直至看不到,這才轉身朝小院而去。

等徐韶華回去的時候,眾人都不曾歸來,整個小院安靜極了,看來今日的雜文與這場大雨怕是要將考生們留到最後一刻了。

果然,等到天黑下來,眾考生這才紛紛安靜沈默的從貢院裏走了出來,只是這次眾人的情緒實在低落。

哪怕是胡氏兄弟二人都面有難色,無他那道律法題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
不是未曾有人想過孝期不嫁娶的律條,可即便如此,那浣紗女到底傷人致死,一個斬立決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。

可是,看那題目,浣紗女又實在是無妄之災,這讓他們如何能寫下當斬二字?

不過,今日天色已晚,眾人實在無力多談,索性等明日公布名次了。

與此同時,貢院之內,數座值房的燈亮了起來。

今日只有三百篇考卷,是以只有五名吏員連夜批閱,每人可薦二十篇佳作,共計百人。

而其中最上面三篇便是他們認為最優之人。

只不過,今年上面臨時變動了一部分考題,便是他們這些吏員都要斟酌細思。

其中,最讓他們難以決斷的便是那道判律題,如今連都察院的大人都一時無法決斷,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憑自己一己好惡了。

不過,大部分學子對於律條並不熟悉,在這道題上皆是答非所問,是以等到後面吏員們索性決定只要暫時能看過眼,開卷後再按字跡評判即是。

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,聽的不少人只覺得昏昏欲睡,唯有油燈發出的幾聲“嗶剝”聲能讓他們醒一醒神。

這幾日考生不好過,他們這些判卷亦是不好過!

這會兒,王吏揉了揉眼睛,從糊名的考卷中隨意拿起一份,提起紅筆,一字一句的看過去。

首題,正確。

第二題,正確。

這讓王吏終於打起點兒精神,兩題連對者,他手裏這六十篇考卷中,也有三兩位,只不過那第三題……便有些不盡如人意了。

若是實在不行,他這邊兒便只能等開卷後以字而論排名了。

王吏一面想著,一面看了下去,可看著看著,他便不由得坐直了身子。

還能這麽判?!

孝期子女不嫁娶,依律浣紗女與秀才無婚姻關系,便是在衙門裏,只怕那納妾書也批不下來——要是真批下來,那批覆的官員都要吃掛落!

是以,這謀殺親夫之死罪暫不成立。

不過,這後面的強搶民女……

王吏捋了捋胡子,除非有那女子的長輩可以當庭作證,其並未有嫁娶之心,才可判定。

但,這篇判詞中所羅列的律條樁樁有處可查,且表面意思亦是差不離,若是都察院能定下這最關鍵的“強搶民女”,這考生最後所言的通律也未嘗不可。

雖然這判詞中還是有些許青澀之處,可其只憑寥寥數語的案件簡述,便能寫到這一步,已是其中佼佼者。

隨後,王吏仔細看了一遍後,最終慎之又慎的將那份答卷放在了上首。

不知過了多久,隨著最後一篇考卷批完,五人飛快將其呈給袁容,而袁容也已經等候多時。

只不過,今日袁容一連看了三人選中的三篇上佳,仍覺得有些瑕疵,眉頭一直未曾舒展開過。

隨後,他拿起下一篇首位答卷,一字一字的看了過去,等看到其雖然律條並不清晰,可卻以孝入題,倒是將那浣紗女寫成了一個為孝道而舍身取義之人。

此判詞勝在角度新奇,雖還未讓袁容滿意,但袁容卻已經將其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下。

如無意外,這篇考卷將會是本次頭名了。

王吏見狀,眸子一顫,隨後只低頭看去,現下只有他呈上的答卷大人未曾看過了。

只不過,大人如今已有滿意的答卷,不知自己看好的那位學子可還能與之一較高下?

袁容很快便將手中的三篇考卷看過,但卻除了第一份外,不曾再取出任何一份考卷。

眼看著只剩最後一摞,袁容深吸了一口氣,這才緩緩拿起打頭的那份,只是,他看著看著,眉頭便不由得舒展開來。

旁的不說,只這考生能從那並不明晰的案件簡述中敏銳的推出種種律條,且有理有據,這頭名,合該是他的。

“此篇上佳,來人,開卷,排名。”

袁容話音落下,又是一番忙碌。

翌日,徐韶華等人美美睡了一覺後,隨後便約著一道去看發案,安望飛難得看到徐韶華身旁沒有徐易平的身影,一時有些奇怪:

“華弟,易平哥呢?他怎麽不在?”

“這兩日府城多雨,我家正好在山腳下,我怕出了什麽意外,故而讓大哥回去瞧瞧。”

此事徐韶華並未想要瞞著安望飛,安望飛聽了這話,也不由得面露擔憂之色:

“若是如此,等回來我給我娘送封信,讓她遣人去瞧瞧,若是能搭把手也是好的。”

徐韶華並不知道確切的日期,知道安望飛這話也是好意,當下也是溫聲應下:

“好,多謝望飛兄了。”

安望飛擺了擺手,笑著道:

“華弟客氣了。”

徐韶華看了安望飛一眼,笑道:

“今日望飛兄竟恍若脫胎換骨一般,可是昨日答的不錯?”

安望飛聽了徐韶華的話,臉頰微紅,但還是謙虛道:

“那兩道律條題,考前前兩日正好看過,至於那第三道……答卷的時候,我便想起我爹,若我是那浣紗女,必不能在孝期之時與人行,行雲雨之事,如此想來,她所為也能理解。

那道題,我確實想不出來其律條如何來寫,可法理不外乎人情,我寫我所想,如華弟所言,盡力就好。”

安望飛如是說著,輕輕吐出一口氣,整個人卻以一種勃勃之姿,與徐韶華並肩而行。

而徐韶華聽到這裏,卻不由道:

“我倒是覺得望飛兄這般應答,許是歪打正著。畢竟,律條來的突然,若不能以律作答,以情理入手也未嘗不可。”

徐韶華如是說著,即便是他,若非將那三本大周律啃下來,面對那樣明明合乎情理,可卻不通法理的案子也要麻爪。

安望飛只當徐韶華是寬慰自己,當下只笑嘻嘻道:

“那便借華弟吉言了,若是考的好,我請華弟去珍食樓大吃一頓!”

徐韶華聞言不由失笑,他這可是已經有第二次珍食樓的大餐了。

徐韶華和安望飛在後面咬著耳朵,胡文錦羨慕的眼睛都紅了,可是卻沒有上前,今日胡文繡不在,胡文錦只是悶頭朝前走著。

好在之後徐韶華與安望飛說完了話,看著一個人孤零零的胡文錦,也將他請過來一起說話。

還沒說兩句,胡文錦便有些別扭道:

“徐同窗,昨日我們回來,聽說你兄長有急事歸家了,你若是實在著急,我這裏有路子傳信。”

胡文錦這話,那便不是什麽驛站這樣的正路,徐韶華微微吃驚,隨後便一臉驚喜道:

“果真嗎?那真是太好了!稍後回去,我寫一封家書,還請胡同窗代我送至家中!”

胡文錦點了點頭,下巴微擡,看著少年雙眸晶燦,裏面盛滿歡喜的模樣,唇角彎了一下,隨後這才用眼尾掃了一眼安望飛。

哼,他才是最有用的。

安望飛哪裏不懂胡文錦那眼神的意思,當下只是回敬的半攬住徐韶華的肩膀:

“華弟,不是說好了讓我娘過去搭把手嗎?”

徐韶華見狀,無奈的笑了笑:

“驛站送信不夠快,我怕遲則生變。”

安望飛見徐韶華這般慎重,也熄了與胡文錦一較高低的心,點了點頭,看向胡文錦:

“如此,便麻煩胡同窗了。”

胡文錦冷著臉道:

“徐同窗已經言謝,你便不必了。”

徐韶華見二人一眨眼不知為何恨鬥雞似的,忙轉移了話題,不過還沒有說幾句,便到了發案臺前。

今日依舊下著雨,可是卻澆不滅考生一腔熱血,這會兒發案臺下,一把把油紙傘擠擠挨挨,如同雨中新長出來的蘑菇似的,徐韶華也是蘑菇大軍的一員。

雨中的時間總是過的很慢,所幸眾人還是在發案前終於擠到了前面,喜樂一響,衙役連忙將今日團案貼了上去,沒讓其沾上一點兒雨水。

“天,頭名又是甲字十三號!”

“要是我沒記錯,他昨個又提前交卷了!”

“人比人,氣死人啊!罷罷罷,且讓我等看看這頭名勝在何處!”

隨著這人話音落下,人群中頓時去了三分之一的人,都去告示牌處看考卷了。

這第二場取中百人,徐韶華本要仔細看看,卻不想身旁的安望飛直接送開了握著傘柄的手,看著團案長大了嘴巴,哆哆嗦嗦道:

“華,華,華弟,你看到了嗎?我,我,我是第二名!”

安望飛這話一出,一旁的胡文錦先克制不住的擡起頭來,他們這些世家出身,哪怕沒落,該學的不會少學。

可這次的律條題實在是接地氣,他一時沒有思路,也不知這安望飛如何取勝?

胡文錦看著自己那第十八名的排名,不由得皺了皺眉,隨後朝告示牌而去。

他輸也要輸的明白。

與此同時,徐韶華眼疾手快的為安望飛撿起傘,看著他激動的雙手顫抖的模樣,不由嘆了一口氣,這便合了傘,自己走過去將人籠在自己傘下,笑吟吟道:

“恭喜望飛兄得償所願!”

安望飛這會兒真的激動到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了,當初他一直對律條耿耿於懷,甚至為此影響了首場的成績。

然而,誰能想到會有今日峰回路轉之時。

安望飛不由得深呼吸了兩下,這才沖著徐韶華粲然一笑:

“華弟,我,我成功了!”

這一刻,安望飛只覺得原本在自己心間的枷鎖仿佛被外力直接崩開,若不是這會兒顧忌著臉面,他真想吶喊一通,或者狂奔回小院也是使得的。

可即使如此,安望飛還是抓著徐韶華的手狠狠的晃了兩下:

“華弟,還是要多謝你,讓我和我爹未曾一直擰巴下去。也是因此,我才能有感而發……”

徐韶華看著安望飛激動的樣子,不由眨了眨眼:

“望飛兄,我知道你很激動,但你先別激動,你看咱們兩個的衣裳都快濕透了。”

安望飛聞言,不由面紅耳赤,連忙規規矩矩站在傘下,安靜了一下,卻還是忍不住道:

“華弟,我真的太高興了!”

徐韶華抿唇直笑:

“是,我知道了,走,讓我且拜讀一番望飛兄此番有感而發的佳作!”

安望飛只覺得臉頰滾燙:

“咳,也沒有那麽好啦。”

二人並肩去了告示牌處,而這時,容真這才撐著傘姍姍來遲,看到自己的名次依舊落在第三名,也不惱,只是定定的看著那“甲字十三號”幾個字,眼睛卻愈發亮了起來。

本次雜文一試中,除了徐韶華和安望飛外,其餘瑞陽學子只能算是平平。

胡文繡不知為何,落在了第十名,馬煜、魏子峰二人依舊很穩的排在了二十七名和三十一名,其餘瑞陽學子仍舊榜上有名,但最驚險的卻是劉銘,他竟然險險的墜在了百名的位置上!

可是劉銘對此那叫一個歡欣雀躍:

“老天爺保佑,老天爺保佑!我差點兒以為我要在第二場便折戟沈沙了,沒想到,沒想到啊!”

劉銘忍不住大笑幾聲,其餘認識他的學子紛紛掩面躲入人群之中,等劉銘反應過來後,連忙追了過去:

“你們跑什麽啊?!”

“別跑,等等我!”

“咱們不認識!咱們不認識!”

“羞煞我也!”

一行人你追我躲,嬉笑打鬧,難得多了幾分少年朝氣,哪怕是在雨中,也歡樂無比。

徐韶華和安望飛明明是先退出人群的,可卻被這幾個在雨裏追逐玩鬧的落在了後面,可看著他們那般歡喜的模樣,徐韶華也不由得微微一笑。

“這次第二場已過,大家倒是都松了口氣,這樣的狀態還是進府城後頭一次呢。”

安望飛這會兒終於笑夠了,看著同窗們開心的模樣,也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:

“嗐,是該高興高興,若不是明日要考試,我都想慶賀一番了!”

……

二人的身影漸漸遠去,發案臺下都學子也紛紛散去,很快,方才熱鬧無比,擠擠攘攘的發案臺連並告示牌一下子清冷了下來。

正在這時,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卻緩緩走了過來,他擡起頭,看著那高懸的頭名考卷。

“強搶民女麽……”

少年唇齒間溢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聲音,隨後,他又盯著那考卷的名字看了一眼。

“徐韶華,我記下了。”

下一刻,這裏真正的安靜下來。

發案臺下的那不起眼的少年無人在意,這會兒,回到小院的少年們雖未曾大肆慶賀,卻也都盤算著買些更好的飯食小小的慶賀一下。

席間,徐韶華雖是言笑晏晏,可是安望飛看了他幾眼,還是壓低了聲音道:

“華弟,你若是實在擔心伯父他們,也不必這般掩飾。”

徐韶華聽了安望飛的話,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:

“很明顯嗎?”

“並未,若非我與華弟太過熟悉,只怕也看不出華弟的笑中憂。”

安望飛搖了搖頭,看著徐韶華道:

“看來,華弟比我的養氣功夫好的多。”

徐韶華忍不住斜了安望飛一眼,隨後道:

“都說風水輪流轉,不過你我二人這風水轉的實在是快,這才幾日,就成了望飛兄寬慰我了。”

“哪裏的話,左不過明個就考一場,華弟實在不放心,我讓我爹準備好馬車,咱們考完便直接回去可好?這裏留個識字的小廝看著便是。”

“這……”

徐韶華猶豫了一下,遂點頭同意了。

“那便麻煩望飛兄了。”

若是望飛兄不提議,他只怕明日也要先請辭再租一輛馬車趕回去了,卻沒想到,望飛兄明明第二場取得這樣的驕績,卻願意放棄第一時間享受多年來應得的勝利之喜。

徐韶華眸子微動,安望飛見狀,只與他相視一笑,二人端起面前的茶碗,抿了一口。

一切盡在不言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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